回到校园 - 我的回忆录ii

2. 崇文国民型华小

小的时候其实明明已在坤城小学报了名，但是不晓得为什么最后我父母却被告知名额已满，然后派我到brickfield那一带的一所华小。基于距离问题，我 父亲成功将我申请到崇文华小。在我还没进入此小学以前，学校的名声不怎么好，毕竟坐落在一所巴刹旁边，周边都是木屋的neighbourhood。不过那 几年掌校的校长很努力的将一切改善，现阶段的崇文华小在我家的那一带也算是一所有威望的国名型华文小学。

一年级。没有什么大印象，应该是很循规蹈矩的一位学生吧，我想。唯一有印象的是，学期末老师公布班级名次。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名次（毕竟幼稚园没有 嘛），记得自己完全不晓得要expect什么，结果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听到老师说‘一’，刹那愣了一下。接下来的一段回忆是很久以后有一次和妈妈聊天的时候 聊起的，她说我那一天兴冲冲一从校车下车往家里冲的时候，还没到家我已经对着在庭院的妈妈高喊‘妈妈，我考第一名！妈妈，我考第一名！’，一直重复很多 次。没有要炫耀什么，不过我想那一幕应该是蛮温馨的，对吧？

二年级。那时的一到三年级没有按成绩分班，所以朋友们都和一年级的一样。因为名次关系，二年级当上了副班长，没有当上正的因为老师觉得要挑个比较高的学生 比较好。我一向是那种中等高度的人，也没有觉得怎样啦。班长不过是帮老师搬簿子或者换节的时候抄名以外，也不晓得真正作用是什么。二年级的班导师是一位临 教，教了我们那一年也进入了师训学院。若干年以后有一天当我也职起了临教这一分职务时远远的我又看到他，但是我没有行动。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遗憾，很想上 前告诉他‘我是你198X年当临教时的学生，那时我是你的副班长，不晓得您还记得我吗？’唔，我确实应该好好把握当下的。

三年级。因为没有分班的关系，我在那一班一连三年都是拿第一名的。三年级当上了正班长和巡查员。记得那时候一至三年级学生是上下午班的（现在都一律是全日 制了），所以三年级的学生都很有大哥大姐的感觉，加上自己是巡查员，确实好不威风！你记得巡查员的职务是什么吗？站岗咯，每一次下课都得傻傻的站在一个指 定的岗位确保没有学生从食堂带食物到课室啦，没有学生乱丢垃圾拉，看到垃圾要捡起来啦，等等等等。哎，想起来这些职务还真有点无聊。

四至六年级。早上班。三年同样的一位班导师。开始了以成绩分班的日子，我被纳入了所谓的第一班。其实一切感觉都不错，我们那时的班导师是一位很严厉的老 师，功课之多实在是不在话下。记得每个周末班导师都会找出很多模范作文，让我们学里头的深词，然后再造句。我记得四年级时我们开始学习使用汉语字典，是字 典哦，那个如拳头般大小的字典。一年过后我们全都升级成汉语词典的使用者。五年级开始我们每人每天都得扛三本重重的字典上学。中文汉语词典10cm，外加 国语与英语，所以不要讶异与小学学生们书包的重量。我忘了究竟是老师规定我们都得带字典上学，还是所有人的kiasu（怕输）心态在作祟。在第一班里头竞 争当然比较激烈，接下来的日子我再也没有拿过了第一名，因为总有三到四位男同学成绩比我更好，但是总可以保持在五名以内啦，也一直是全级成绩最好的女学 生。哈哈，且让我在这里有小小的夸耀，因为自从那几年以后就从来没有这样的优越感了！小学时候的奖杯拿得确实不少，华文笔试国文笔试科学常识数学比赛华文 作文国文作文等等文之类的奖项都是我的囊中物。不过我重来不是演讲的班级代表，美术作品更是让老师摇头。记得四年级流行起中国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 完成一样作品，但是基于绳子拆了又结结了又拆，整条绳子都是皱皱的，搞到老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五年级弄灯笼。那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败笔，我想我真的是让老 师汗颜了。艺术上我比较擅长的除了剪剪贴贴，就没了。我很不能画，所以真的很羡慕土阿妈还有晓玲的天分。幸好我毋须靠艺术吃饭，要不我可要当上一名流浪汉 了。

六年级是所有校外比赛（除了演讲与美术）的校外代表，也只是代表而已啦，从来没有赢过什么个人奖，除了那一年我们的那一队赢得了全吉隆坡（还是全国？）队最佳中文笔试大奖，确实有一点威风，不过应该最高兴的是校长，那是他临退休以前最大的一份奖吧。

土阿妈有提到小学厕所的噩梦。坦白说小学的厕所是我一辈子的梦魇。记得小时候大家都很喜欢一传十十传百的将阴森森的厕所形容成鬼城般诡异，外加上那永远都不干净的打扫与冲洗，啊，kill me! 所幸现在不是这样子了，不然我还真的替小孩子担心呢。

其实很想念小学很便宜的食物。那时四、五十仙就有一碗清汤/mild咖喱面了，还有那十仙的冰棒，二十仙的零食，等等等等。

那种天真无邪，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真的很美，不是吗？

下一篇，中学篇。敬请期待！